馒头头

天热，来吵个架发泄一下。

婚后老夫老妻设定。

莫名其妙的一个小短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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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rk和Eduardo经常吵架。即使他们是公认的非典型模范夫夫。

“你现在需要冷静地思考，Wardo。”

Mark表情严肃。

“你还记得你最开始在和我讨论什么问题吗？”

“那不是重点！”

Eduardo拍案而起。

“三年，三年了！”Eduardo俯身与Mark对视，“天哪，Mark，你不能每一次都在我生气的时候提醒我应该为了什么生气——这太，这太滑稽了。”

“是你每次都在一开始就找错重点。”Mark迅速反驳，“你不能指望我对你毫无重点毫无逻辑的指责给出恰当回应。而且——”

“我不想跟你就我们如何吵架吵架，”Eduardo深呼吸，“没人，没人会就这个问题吵架。”

“而且你还经常错误地要求我对你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作出反应。”Mark继续道，“我们需要按照一个模板吵架吗？会有人制定出吵架的流程而我们需要按照这个标准争执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——不，没有，当然没有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说没人会因为这个吵架？这个和我们正讨论的问题毫无关系。”

“这是一场吵架！”

Eduardo尖叫：“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可笑吗？我们居然要为了‘如何正确吵架’而吵架？”

“我们没有。明明是你先开始这个话题的。”Mark冷静地回答。

Eduardo感觉有些胸闷。

“好吧。”Eduardo松开拳头，“那么关于一件事我这次必须要跟你说清楚。”

“你每次都这么说。”Mark嘟囔，“每一次我们都有许多‘必须要说清楚的一件事’。”

Eduardo怒视他：“你先不要说话——听我说，Mark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游移，“我真的，你不能——你得停止继续用薄荷味的套子。”

Mark绷紧表情。

“那一点都不舒服，好吗。”Eduardo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窘迫，“上次我就跟你说过这个问题了，薄荷味的套子会让我，让我感觉凉飕飕的。”

“那不是薄荷味的。”Mark不情愿地回答，“我是说，我们用的是薄荷味没错，但你会感觉凉是因为那个套子里的润滑是冰感的。”

“我他妈的一点都不在乎到底是因为冰感还是因为薄荷。”

“可你对冰感的反应会比较大——”

“那是因为我不舒服！”

Mark不说话了。他抿起嘴唇，又松开。

“你晚餐想吃什么？”

“Damn！”Eduardo挫败地大叫，“你上一次也是——”

“上一次你说我总回来太晚所以我们总是很晚才吃晚饭。”

“是的，没错。”Eduardo再次升起怒火，“就因为这个，我的体重居然长了两磅！你清楚推迟吃饭时间对消化的影响吗？”

“两磅看不出来的。”Mark耸肩，“我也不会因为你重了两磅就觉得左半边的床更低，它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
他又快速补充：“而且我不喜欢你的腹肌，它们没有你的屁股软——我喜欢你的屁股，如果你的两磅肉长在屁股上就——”

“Mark！”

“总之我是想说——”

“Mark Zuckerberg！”

“你不能只是叫我的名字，这对你和我的交谈毫无帮助。当然，除非你认为这样可以发泄一下情绪并且借此冷静——”

“我他妈是想让你闭嘴！”

Eduardo愤怒地打断道：“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讨论我的身材——我对我的身材满意极了，我他妈才不关心你喜不喜欢我的腹肌！”

“你对你的身材很满意，”Mark皱起眉头，“那你为什么要在意你长了两磅？”

“那是计划外增长！”Eduardo真的不愿意大吵大嚷。他再一次深呼吸，努力解释道：“我连续两周每次多做两组训练才把那两磅减下去。总之，我们得早点吃晚饭，这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，医生说过的。”

“可我喜欢你再胖一些。”Mark试图反驳。

“不！我不喜欢！”Eduardo语气坚决。

Mark抿起嘴巴，又松开。

“那我们今晚可以吃一些牛油果和鱼肉。”Mark说，“你说过那些是低脂的。”

“不，我不喜欢牛油果。”Eduardo不太开心地回答，“我在之前那一次去餐厅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了。”

“我不记得了。”Mark小心翼翼，“是我没穿皮鞋结果只能去隔壁餐厅的那一次吗？”

“是的，没错。”Eduardo再次想起来还是气呼呼的，“我猜那次我们足够窘迫才让你能记住这个教训。”

“窘迫的是我，”Mark安慰他，“你好好的穿着西装三件套呢——是蓝色的那套吗？”

“是灰色底纹的那套。”Eduardo皱紧眉头，忿忿地在原地转了一圈，“我真没想到你到现在还会跟我讨论‘我们’和‘我’—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点都不为我的伴侣被拦在餐厅外面而窘迫？”

“我没有。”Mark尝试讨好，“但你无论什么样子都光彩照人，那个服务生还试图要你的电话呢。”

“天哪，Mark！”Eduardo瞪大眼睛，“他是为了确认我们的预约并且去取消预约！我还特意为了那顿晚饭换了新袖扣！”

“可你明明也很喜欢隔壁的汉堡和洋葱圈。”Mark陈述，“你吃了两份洋葱圈。”

“那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！我托了多少人才订到那家餐厅的位置你知道吗？我甚至还偷偷邀请了乐队！”

Mark抿起嘴。

Eduardo大叫：“不，别想，停止！”

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Mark说。

“你又想转移话题！该死的每次都是你在转移话题！”Eduardo捂起脸，“这次不行——你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是我不记得最初的话题？”

Mark理直气壮：“你确实不记得。”

“你闭嘴！”Eduardo怒吼。

Mark吓了一跳。

“——哦。”

Eduardo突然有一种自己在欺负对方的错觉。Mark安静地坐在沙发上，仰头看着他。

“你——”

Eduardo张口结舌。

（他的确想说点什么，Eduardo心里有一个小本子，记满了Mark的恶行。）

Mark眼睛一眨不眨。

“你——”

Mark的表情无辜又冷静。

“我这次什么都没说。”

Eduardo喉头一梗。

“算了。”Eduardo沉默半晌，叹了口气。

事实证明，Mark在不去刻意惹人生气时，谁和他都吵不起来。

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擅长和Mark吵架。

Mark勾起嘴角，笑出一个小酒窝。

“我饿了。”他说，并且站起来环住Eduardo的腰，“已经快八点了，我想吃小羊排。”

Eduardo仍然有些别扭：“哦。”

“薄荷味的用完了——我们明天去挑新口味。”Mark继续说。

Eduardo脱口而出：“那今天呢？”

Mark耸肩。

“不行，不可能。”

Eduardo推开Mark，愤怒地抬高声音：“你每次不带套都趁机在浴室来第——下一发。”

“你明明也很喜欢。”Mark不乐意，“你每次在浴室做的时候都特别紧。”

“我没——”

“你在浴室会叫得更大声。”

“那——”

“内容也更下流，如果没有太多葡语就更好了。你一直都不愿意教我葡语——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Wardo。”Mark表情严肃，“我要学葡语。你承诺过要教我的，第一次我见到你父母的时候你就答应过了。”

“你居然还敢提第一次去我家的事！”Eduardo脸涨得通红，“你居然在我父母的隔壁——”

Eduardo说不下去了。他瞪圆一双鹿眼，又气又恼地看着Mark。

Mark只能在心里偷偷回味。

“总之——”

“Wardo。”

Mark抿嘴，又松开。

“你还记得你最开始在跟我讨论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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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总，奸诈狡猾，每次转移话题的就是他。

比起大学期间，转移话题的技巧更加出色了呢。